第二十章·贫贱江头自浣纱(2)(2/5)
他回道:“自然是劝夫人将宫主早些接回湖去。”笑得很婉约。他一笑,她觉察身后芳山的身体在抖。
她将芳山遣开:“你去备茶罢。”捏了捏她的手。芳山用眼劝她,她执意要她避开,无法,只能逃也似的回房去。紫居纯的眼全程也没往芳山身上瞥,就好像以往冒犯她是轻若鸿毛,摘花缀瓶一样寻常的事。
没有说起盐生意,鱼玄机的院里也没有花,前后走着散步也说不上赏春,却有一种在火场踟蹰的诡怪。她很闲然,背手走在前面:“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流华净肌骨,阿纯爱茶?湖茶甚好,我处堪堪。缺点春意来看。”
他十分克制地与她留着点距离,亦步亦趋,“太好不好,”轻轻地笑了一下,“茶醉而生风,仙人当去矣。略好就好。”
鱼玄机虽名上还在服丧,其实也早就不严格,不穿哀服,算是她在此家的特权。她白头除簪,本来倒也素洁。紫居纯看她穿的是先前莺奴在霜棠阁穿过的素地衣裳,还没想到那层上,只想她们二人真像姐妹。
绕着园子走了一会儿,确实没有什么花可看。过了会儿芳山端着茶钵盐盒来了,垂着头不敢看两人。鱼玄机对她说:“外面凄惨,风凉了茶不好,我带阿纯去房里坐。”
芳山脚步很犹豫。鱼玄机再用眼神催了她一回,她才踉跄地往房里带。鱼玄机在前面,她低低的对宫主说,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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