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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白衣怒发押杜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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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楼在蚀月教的这三年多,和上官武比起来却是极其轻松的。才一来就做了副阁主,不必像普通弟子一样洒扫锻炼;功课不过是坐在房里读书、到楼外盯着弟子们练武,看到有体态不正的,上前纠正;教内逢初一十五有宴,她只要到宴会上端坐了即可,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做。她若是犯什么小糊涂,朱玉藻绝不罚她,唐襄则全不来理会,李深薇更是从不过问,就这样度过三年。

她岂能不知这也是冷遇的一种?但出了宰相府又离了弟弟,她渐渐也懂得江湖如官场的道理,锋芒变得收敛许多。至于三年前教主为何突然派遣弟弟去了北方阁,但又并非放逐他,她也逐渐明白其中的原因。这三年来,虽然她作为副阁主该有的待遇应有尽有,但有一件事教主从来没有点过头——但凡她提出要去北方阁探望弟弟,或是到上官武的手下做副阁主,只要是与上官武沾边的请求,从未被准许过。碰过一次两次钉子她仍不悔改,十次二十次地碰灰以后,才算明白,教主是再也不想让他们姐弟见面了。

明白这件事之后,她才恍然大悟,三年来弟弟为何总是疏于书信。像他那样聪明的人,不回信怎么可能是因为北方的教务繁重,不回信是因为他知道教主不喜欢他回信!北方阁大阁主的职位一到他的身上,他就已经完全懂了教主的意思。

她有时为上官武的敏锐感到恐怖,但终究相信那是自己的弟弟,到最后定有主意,能将她从这个新的牢笼里解救出来。当初决定留下那枚月痕时,凭的是一口初出茅庐的豪气,总以为教主说不肯让她做后继只是一时压她的气焰。三年过去,李深薇对此仍然绝不松口,她等弟弟等得都有些等不及了。

二十岁了,已经在人堆里摸爬滚打三年,再也不是当年可以仗着弟弟撒谎替考就能到处去野的小丫头,也不是拎一壶酒、披一块头巾就能在胡人街上撒欢的猫猫狗狗。有时她也会没好气地想,若这算是做人的代价,还不如做了猫狗。

弟弟写信来告诉她义仲父被贬为刺史的消息时,她正坐在阁主馆后栽花。栽的是牡丹花,姚黄牡丹。唐襄拿着信来寻她,她接过,没急着拆开,只问了一句:“三年来的信你都截下来看过?”

唐襄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后道:“上官武说王缙被贬。”

她知道这封信之后姐弟二人必有表态,也就不再遮掩自己截取信件的事情。黄楼放下花铲,捞起一旁的酒坛喝上一口,一边盯着唐襄,一边将手里的信拆开,来回看了三四遍。弟弟的措辞冷酷无比,唐襄的脸也冷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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