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乘天西求佛陀法(上)(3/5)
她将沾满了鲜血的薄刀拖在身后,重新回到狐的对面来,与之相对而坐;她已经满身是血,而狐的衣衫仍洁白无瑕,连灰尘也未曾染上。莺奴坐下了,脑海中的罪感和哀伤不能平复,满地的狐狸开始绕着她走,不停地凑上来,舔她流血的伤口。她不去顾及,只是坐在原处流泪。
狐开口了:“还没有收尾呢,莺奴。怎么不修到完满?”
莺奴说道:“我并非做不到,只是此前还有话要问你。”
对方笑了:“你想问我是谁,但我说过要你别去记起。”
她轻叹道:“我已经帮了你,人之将死,为何不满足我呢?”
狐的那头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斟酌,也像在怜惜。过了片刻,那与莺奴本来呈现镜像般对称的影子睁开了眼睛,对着泪眼模糊的莺奴缓缓说道:“我的名字是狐奴。”
我的名字是狐奴,但也可说不是,“奴”字只是一个标记,“狐”是为了区别我与他人,没有人知道我真正的名字。你也没有名字,我们是同一类人,他们给我们编好称号,就像给贱奴脸上刺青,我见你脸上刺着“甲”字,你见我脸上刺着“乙”字,他们见我们脸上只刺着“奴隶”二字。
他们抚养我长大。最早的时候,有人说我是说汉语的;因为受到苯教的感化,有一日忽然放弃汉语,成为了吐蕃人。故事的细节被他们隐去,我问他们,他们不说。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