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太阳系与人性（3/5）

兰泽总觉得她有话不说。

&nt;

往常，张荷在工作上有什么变动，他虽说是枕边人，但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有保密条例的存在，张荷不说，他也不问。但是现在……联合体已经管不了他们夫妻俩了吧？

&nt;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张荷的确会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nt;

俩人靠着枕头中场休息的时候，她妥妥地化身为哲学家，发言主题围绕着太空、人性、文明的未来……

&nt;

主题很深刻，认识很深入，批评很尖锐。

&nt;

就是和半夜的气氛不太符合。谁大晚上的想听这个？乡野俚曲、靡靡之音、交响乐都行。哲学话题一聊起来，全身血液往头上涌，支持智力活动，气氛就旖旎不起来了。

&nt;

第一个晚上，兰泽记住了：太空展示给我们，人类能以多快的速度失去叫做人性的东西。

&nt;

第二个晚上，他记住了：所谓人性，不过是吃饱了之后的优越感。

&nt;

第三个晚上，他记住了：当人类离开地球一定距离之后，人将不复为人。

&nt;

第四个晚上，他记住了：火星轨道是关键距离。火星轨道内，人是正常的；火星轨道外，服役期长的那些人形动物……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