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太阳系与人性（4/5）

第五个晚上，他经过深思熟虑，抢在张荷之前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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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性他娘的只不过是优越感，这种东西，有没有都是无所谓的事。反正从生物进化的角度讲，人类存在只是个过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学校老师喜欢强调前面一半：前无古人，人类文明石破天惊，横空出世；实际上应该强调后面一半：人类估计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接下来的日子都不是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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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说了两句绕口令，然后把绕口令改成了并不平实的大白话：现在叫做人的这个物种，到了占据太阳系的那一天，按照自然规律，也就必须该灭绝了。到时候飞出太阳系的生物，谁知道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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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在了，用得着在乎有没有人性？正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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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张荷一晚上没理他。她直愣愣地躺着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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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漂亮的睡衣裹在哲学家身上，都像是裹尸布。反正对于哲学家来说，活着和死了差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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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差别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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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用头发茬子扎她，都无法阻止她皱着眉头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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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可惜，没有下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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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早上，兰泽睁开眼后，一翻身不小心把张荷也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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