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再次测试自动发布(4/5)
松开手,离开他的胸口,越贴紧,越痛,她不想再贴着他的胸口,那样会一次次的提醒她最残忍的事实,他已离开,把手放在爱瑞德的脸上,夏旋还是伏身,在他冰冷的脸上烙下一吻,还有唇。
就在之前,昨天,他不是好好的,还有呼吸,心跳,温度。
虽然沉睡着,他还在她身边。
早上中午他还在。
才多久?
他就不在了。
为什么这么快?
生命为什么这样脆弱,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已是生与死的距离,不管她多爱多恨,多痛多伤,他都不会再回来,回不来,不会在她需要时对她温柔的笑。
死了就是死了。
再也醒不来。
生与死隔开了他们。
越想,夏旋心又撕裂开来,血涌出,痛彻心徘。
更不用说想曾经,十天前,几天前他们一起的甜蜜。
曾经越美好,越甜蜜,越幸福,现在越痛,越伤。
“爱瑞德!”
最后,抵着他冰冷的唇,在生与死的间隔里,夏旋闭上眼,泪流着,咬着唇,低哑的念着,声音很哑。
片刻,她起身。
流着泪,开始为爱瑞德换起衣服。
脱掉他身上的衣服,夏旋以前也替爱瑞德做过。
他身体发病时,她替他擦洗身体,换衣服,如今也是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他是温热的,不是冰冷。
冰冷僵硬的硌人。
夏旋兑好了水,慢慢的擦试。
一点一点。
耐心而缓慢的。
把她所有的伤,痛,悲,恨,怨,还有爱一起。
她动作很慢。
擦完了他的上身,擦下身。
为他洗脸,细致的,最后换上那一套他最喜欢的衣服。
一身米色的西服。
穿在爱瑞德的身上,一如他生前俊朗飘逸。
这套西服是他们一起挑的,是他们结婚一周年时买的,爱瑞德很喜欢,夏旋又印下一个吻,也是最后的吻。
转身,出去。
再慢,再不舍,终是做完。
门外——
安娜美丽精致的脸印在光线下,灼灼生光,衬着她优雅高贵的气质,白玉的肌肤,夏旋眯了眯眼,踏出,旁边等着的那几个人与她擦身而过,进了房间,关上门。
夏旋站在门口,对着安娜笑。
笑容单薄如晨起的雾,似风一吹就不见。
叫人慌乱。
安娜见状正要做什么。
夏旋嘴角的笑还未完全扬起,就凝住,她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后突然放松,脸上苍白狼狈疲倦,脸上升起了异样的红,忽然朝着一边倒去,黑暗袭来。
她昏迷了过去。
幸好被安娜接住,没有跌到地上。
“来人,快叫医生——”然后是安娜急切的声音。
* * *
黑暗中,夏旋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这一片黑暗里走了很久。
眼前依旧是黑暗。
找不到出口。
脑中一片混沌,她什么也想不起,不知道。
只是心口似乎痛着,好像她忘了很重要的事,忘了谁?
谁?
继续走着,可是夏旋发现身上开始发热,突然的,越来越热就像是到了沙漠一样,全身滚烫,很不舒服,热得她全身冒出热气,她挥动着手,奔跑着,在黑暗中。
身上的热度驱散不去,她头很晕,全身火热。
汗一滴滴的落下。
不仅是身上,似乎这黑暗里有一颗大太阳,一直灼烧着她。
烧得她全身发热发烫。
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不停的奔跑。
只是越跑越热,越热,热到她觉得自己会被蒸腾,化为水气。
口干舌燥,心里也是一样。
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热气。
快要呼吸不过来。
窒息一样死去。
她停下脚步,而就在这时,忽然的,全身的热气褪去,变成了冰冷。
是的。
如坠入冰窖的冷。
冷得发抖。
颤抖。
全身颤抖不已。
冷到全身似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好冷。
冷着牙齿打架。
快被冻僵。<u不了时,又变成了极热。
然后,换着来一样。
一下是极热。
一下子忽冷。
灼热中跌入冰窖。
夏旋头很晕很疼,疼痛着,撕扯着她的头,还有身体。
她觉得她快要痛死过去。
马上就会死去。
好痛。
心,身体都痛。
冷热交替的感觉在她的身上,最后竟变成一边冷一边热。
她不自觉的抱着自己,抱着。
咬紧了牙,咬着唇,咬到发白,双手紧握。
不知过了多久。
眼前黑暗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个身影,先是高大的冰冷的身影,只看得到冷漠冰冷的侧脸,她看着,是池桁,是他,她蹲在那里,看着,有一个声音叫她上前,叫她上去。
夏旋心里复杂难言,她站起身,情不自禁一样,走向他。
只是——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在她的身后:“小旋。”
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是——
是谁?
是谁的声音?那样温柔?她记得明明那样熟悉,明明她该知道的,可是她想不起来,抱着头,又蹲下身体,夏旋想着,想着,身后,那个声音又响起:“小旋——”
夏旋皱着眉头,头裂开一样的痛,她抬头,发现面前的池桁,冰冷高大的他转过了身,正面面对着她,神情深沉,看了她一眼,朝她走来,她转身,急急的,迎向她的是一张温和淡淡的脸,飘逸的气质。
夏旋定在了原地,脸色变了。
“爱瑞德,你——”
她失声道,爱瑞德。
是的,是你。
那温柔熟悉的声音是你。
你——
夏旋伸出手,想要去抓住,握住眼前爱瑞德的手,扬起笑。
她冲过去。
“爱瑞德!”
她叫着,却在下一秒,整个人像是挣脱了某种感觉一样睁开眼,她看到了满室熟悉的一切,看到了站在她面前一脸担忧的盯着她的美丽优雅高贵的安娜。
周围熟悉的一切,她在她和爱瑞德的卧房里,低头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有身上的汗,额头上的汗,刚刚她是在做梦。
梦里,她梦到一边冷一边热。
梦到池桁,还有爱瑞德。
梦到——
她跑向爱瑞德。
看到他温柔的笑,却醒来。
夏旋抱住了身体,抱住头,就像她在梦里一样,抱着。
回过神来的她也想起了一切。
她找不到爱瑞德了,他已经离她而去。
不在了。
想到了所有的所有。
梦里忘却的一切。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梦到池桁。
爱瑞德——
夏旋的心里痛起来,心底的悲伤涌动。
她合上眼,压抑下涌动的情绪,揪着胸前的衣服,是汗湿过的感觉,她揪着,心里作痛,空洞,还有悲伤,心里有一角如破了一个洞一样,空荡荡的。
拥有时还不觉得。
一旦失去好痛。
原来比自己以为的重要得太多。
爱,喜欢,都有。
“夏旋,你总算醒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高烧,差不多四十度,你不知道我多着急,吃了药,高烧才退了,好多人担心着。”旁边见她醒来的安娜端起旁边的水杯递给夏旋。
她看着夏旋的样子,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
那悲伤,她看得一清二楚。
夏旋抬起头,原来那一边热一边冷是高烧。
想说点什么:“你高烧可急坏了我,一边冷一边热的。”
果然!
“谢谢你,安娜。”接过安娜手中的水杯,夏旋不再屈着身体,她靠着,端着水杯喝下水,放在一边的小柜上,收回目光时,看到一边冰冷的床,心里的伤又起。
这间房间有太多的回忆,太多属于爱瑞德的痕迹。
看到每一样东西,她都会想到他。
想到他在时,他一定在身边,或者在行宫的书房,她想找他,就去找他。
每一样都带着他的气息。
床,沙发,衣橱,所有的一切。
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是。
看到它们就像看到爱瑞德。
夏旋忽然觉得窒息。
胸闷,痛。
她不要再在这间房间呆下去,夏旋起身,忍着高烧过后虚弱的无力,扶着一边的墙,站立,冲到浴室里。
“夏旋,你怎么了?你?”
安娜见状,脸上着急起来,跟在夏旋身后。
却看到——
站在浴室里的夏旋,手扶着墙,看着梳中的自己泪涌而下。
无声的流泪。
“夏旋,你——”安娜开口。
她环视一圈,担心的看着夏旋。
“......”
夏旋没有回答安娜,也没有开口,她依旧盯着浴室里的镜子,闭着眼,抿紧了唇,仰头。
只因,她看着浴室,站在这里,她想到了每一回她在这里,爱瑞德站在门口等她的情景,他嘴边的温柔。
流着泪。
半晌,她洗漱。
洗净脸上的泪水,收拾起来。
安娜站在门口。
“现在,爱瑞德的事——”洗漱干净收拾好后,夏旋没有化妆,换上深色的衣服,安娜身上也是深色的衣服,听到夏旋的话,看着她:“你现在怎么样?身体?要去参加葬礼吗?”
说到后来,有些yu言又止。
“......”夏旋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她才开口:“我要去。”
“你现在的身份?你想以——”夏旋和爱瑞德并不算夫妻了,在爱瑞德宣布离婚后,后来他病重,这件事一直没人提,拖了下来,现在——
“以他的妻子。”
夏旋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
安娜闻言,看了夏旋一眼,眼中倒是没有惊讶:“我帮你让姨母同意。”
“好。”
夏旋知道她要以妻子的身份,也要女王的同意:“谢谢。”
“不用,你以妻子的身份,我想爱瑞德一定同意,也会高兴。”安娜摇头,微笑了笑。
“......”
* * *
英国爱瑞德王子殿下去世的消息一时传遍整个英国。
无论是网络上,报纸上,电视上都是关于此的报道。
或者说在世人眼中爱瑞德王子一直是很低调的,一直以来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也从不参加慈善活动或是聚会,派对,对于他的报道很少。
很少。
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英国王室还有这位王子。
除了他结婚,娶的是中国女孩,一时让很多人知道。
但依然低调,不为人知。
谁知,此时突然因病去世,整个上流社会,英国,还有领近的国家都知道了这个王子。
关于他的报道,去世前的报道也多了起来。
知道的人也多了起来。
议论的,讨论的,知道的不知道的——
很多英国民众献花默哀。
为这位年轻的王子。
英国王室举行了葬礼。
很多人参加。
......
不知道安娜怎么对女王说的,最后女王同意了夏旋以爱瑞德妻子的身份参加他的葬礼。
这次葬礼公开举行。
来的人很多。
夏旋从头到尾低着头,来人她认识的很少,认识她的人也不多,她在这里,只是要陪着他。
夏旋却不知道她早就成了媒体和各方目光的焦点。
因为她竟以妻子的身体爱瑞德的妻子,也就是未亡人的身份参加,站在王室人员里,要知道外面的人都知道在一个月之前爱瑞德就已正式宣布和夏旋离婚。
现在爱瑞德去世,她竟然以这样的身份。
还得到英国王室的承认。
各自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对夏旋,无论是她以中国普通女孩身份嫁入王室,嫁给王子。
还是其它。
或者现在这样,都是引人注目的。
灰姑娘,且是厉害的灰姑娘。
关于她的传闻突然变多了,很多杂志,报道挖出了很多她的报道。
知道她的人也陡然多了很多。
夏旋并不在意,应该说她一点也不知道,她沉浸在爱瑞德离开她,去世的痛苦和悲伤里,无法自拔,也不想拔出来。
葬礼上,池桁也来了。
他带着夏琛琛一起来的。
远远的,夏旋抬头间看到,看到他带着琛琛,一起,她看一眼,下一刻,他已带着琛琛离开,不见了踪影,找也找不到,低下头,夏旋看着自己的手心。
她似乎好久没好好看过琛琛了。
她也想他。
想去找他。
再抬起头,她看着爱瑞德的照片。
瑞德,你看到了吗,琛琛来看你了。
“节哀——”耳边,是一声声的节哀,夏旋麻木的听着。
真的能节哀吗?
突然,旁边的声音冰冷而熟悉。
侧过头,竟是刚刚见过的池桁。
“节哀。”他走到夏旋的面前,看着她,眸光深沉而冰冷,又似有一抹柔情和心疼,转瞬间不见,夏琛琛也仰着小脸:“妈眯——”小包子脸上有茫然和伤心:“爸爸离开了我们吗?”
他忽然用糯糯的童音望着爱瑞德的遗照这样问了一句。
夏旋泪又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着眼前高大冰冷的池桁,他抱起了夏琛琛,已经转身。
她咽哽得无法成语。
“爸爸没有离开,没有,他在天上看着你,你要听话。”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她看不到池桁的表情,似乎眸光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夏琛琛仰着小脸:“我会听话,听妈眯的话,那样爸爸是不是就会回来?”他们用的是中文。
小包子夏琛琛也是,他从小夏旋就教他学中文。
擦去眼中的泪,看着池桁抱着夏琛琛离开的背影,夏旋低下头。
周围的人只当夏旋太过悲伤。
她确实是。
......
不久后,爱瑞德王子遗体火化。
夏旋看着手中火化后爱瑞德有这个世上唯一剩下的东西。
他的身体最后留下的。
捧着,微微热的,她心里却冰凉。
连最后的身体也不在。
只有手中这一棒。
她再也触摸不到,看不到他,再也不能!
泪流下。
她仰起头,望着头顶黑沉沉的天空,泪合着雨水一起落下。
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只是再多的雨,再多的泪也换不回他。
后悔莫及。
也洗不去心底的痛和悲伤。
夏旋站在葬下爱瑞德的教堂里。
她一个人,一身黑色。
所有人都走尽。
只有她一个。
当喧嚣回归平静。
从白天到黑夜。
再到白天。
她一直站在那里,她不离开。
谁也无法让她离开。
她要在这里陪爱瑞德。
一直!
身边很多人来了又去。
都是熟悉的面孔。
夏旋知道是为了她。
有袁清和伯爵,有安娜,有池桁。
来来去去的人。
她看得见他们,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觉得耳边很杂。
袁清的担心,生气,安娜同样的表情,还有池桁的冰冷和怒火,都唤不起她。
后来他们又来了几次。
夏旋只看着他们。
只看着。
不言不语。
仍然听不见。
她只是看着池桁深黑的眸,隐约听他冰冷的声音说他要回国了,带着夏琛琛。
琛琛?
夏旋想动,可是她发现她动不了。
再一次池桁带着夏琛琛。
夏旋眸动了动,低头看着夏琛琛皱起的小包子脸。
不知道是夏琛琛出现还是什么,她听到池桁冰冷的声音:“夏旋,我带你走,我们回国。”
“......”
回去?
回国?
她想过回去,回国,夏旋仰着头,摇头。
她不回去。
她要是走了,爱瑞德怎么办?
琛琛,有池桁,她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时,池桁深黑冰冷的眸闪过一抹什么,他看着她开口:“你一定要在这里?一定要在这里陪爱瑞德,若是他知道他会生气的,还有你不管夏琛琛了吗?以前不管怎样你都不放手,现在不管了吗?你就不怕他跟着我,我要是再婚,或是?顾不上他,对他不好?”
再婚,顾不上他。
对他不好。
夏旋眸又动了动,身体也是,只是,她又摇头。
池桁不会的。
经过这些日子,她相信他不会。
“夏旋,你若真要呆在这里,我就带夏琛琛回国,你不怕我对他不好,那好,我想你这辈子都会在这里,也见不到他了,也不管他了,亏他一直念着,要来找你,我会告诉他,他妈眯不要他,叫他不要再记得你,这是你要的。”
说着,池桁抱着夏琛琛就要走。
夏旋心里急了,一辈子呆在这里?
她想过。
可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妈眯,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没了爸爸,你也不要我?”夏琛琛糯糯的童声也在此时响起。
昂着小包子脸,可怜兮兮,不相信,伤心的望着夏旋。
一下子,夏旋心乱了。
她想留在这里,一直陪着爱瑞德。
但是,她的儿子。
夏旋忘了他的儿子是怎么会这样。
可怜兮兮。
想到刚刚池桁说的,他要是对琛琛不好。
越想,夏旋越急,她可以把琛琛留下来,夏旋站了良久僵硬的身体动了动,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体就往一边跌倒,她也虚弱的晕了过去。
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隐约听到。
“不吃不喝三天三夜——现在才知道晕倒!”池桁接住了夏旋,他深沉的眸中闪了闪,眉头终于松开,低头,他抱着夏旋,看一眼夏琛琛:“走了。”
“你过河拆桥,要不是我帮你,妈眯怎么会——”夏琛琛回头看一眼教堂,据说爸爸会一直在这里。
在哪里他不知道。
不过,他会再来找爸爸的。
爸爸。
他知道爸爸死了,不过死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他没有爸爸了,找不到,小包子脸拉下来,眼中流了眼泪,爸爸永远是爸爸,他会永远爱他,现在只有妈眯一个人了。
池桁抱着夏旋也回头。
他看着教堂,爱瑞德,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 * *
夏旋再醒来已经在国内。
远远的离开了英国,回了中国。
睁开眼,看到的是记忆里的房子,不是池家,不是霍嫣,是池桁曾经给她住过两年的房子。
一切还保持着最初的样子。
什么都没有变。
好像她还是当年那个少女。
初初长成。
爱上依恋上一个人。
就算折磨,痛苦,还是喜欢。
只是脑中的痛,悲伤,倾泄的伤痛,还有温柔的声音和温和飘逸的脸,温馨甜蜜,幸福和悲伤告诉她,她一身的伤痛,再不是当年,再不复!
她的人生,她的脑中全是一个叫爱瑞德的男人。
在她五年的生命里。
横行。
生长,发芽,成长,长成。
盘据在她的心里,不知不觉间吞食掉她的心。
刻入了她的心。
等发觉,已晚。
抿着唇,夏旋苦笑。
泪和伤晕染。
门外,脚步声响起。
下一秒,打开,四目相对。
不对,是八目。
门外来的是三个人。
池桁,吕洋,霍凯,最后进来的楚离。
池桁和吕洋,还有霍凯都没有进来。
都是熟人。
略过池桁,吕洋和霍凯都是五年多不见,然后是小舅舅,夏旋脸上悲伤少了些,小舅舅他和他们一起,在这里,是为了她?点头打过招呼,门关上,掩去他们的身影。
“小舅舅——”
“小旋。”
楚离温润的脸上全是疼惜和心疼,还有担心,抱住夏旋。
夏旋任他抱着。
在楚离的面前,她不用假装,所有的痛和伤倾泄而下。
她无声的哭泣。
趴在楚离的怀里。
哭着。
楚离身上的安心和温暖,是和爱瑞德最相近的东西,安抚着夏旋的心神。
楚离什么也没有问,他也都知道了,只抱着夏旋。
安抚着她。
夏旋无声的哭了很久。
楚离一直所以然着她。
“小舅舅,爱瑞德,他——”
良久,夏旋离开楚离的怀抱,抬起头,眼泪又落下,哽咽着。
楚离抱夏旋的头按在怀里,拍着她的头,安抚着:“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早该回英国,在你身边,也好,你一个人——”
说着,楚离也不再说。
楚离抱着安抚夏旋,似乎很有效果。
最后夏旋哭得累得睡了过去。
看着她眼下浓浓的黑眼圈,还有眼袋,疲倦,看得出夏旋很久没有睡好。
心疼,怜惜,楚离心疼得不行。
还有为爱瑞德。
他对夏旋多好,他一清二楚,不止如此,他和爱瑞德之间关系也很好,想不到。
真的想不到这么快。
爱瑞德就不在了。
他的身体,他早知道不好。
也没想到这样快。
当他听到爱瑞德去世的消息,他都很难过,何况夏旋!
一听到,他马上就要收拾东西回英国。
他满心都是夏旋。
怕夏旋有事。
出事,有什么。
夏旋对爱瑞德的感情,他也知道。
刚好那边打电话过来,他才知道夏旋被池桁带回国了。
把夏旋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楚离出去。
四个男人站在阳台上。
都没有说话。
“她怎么样?”最终是池桁打破安静。
他冷冷的看向楚离。
楚离也冷看向他:“累得睡过去了。”
旁边吕洋和霍凯闻言,都松一口气。
楚离在一边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看着池桁:“你们——池桁,等小旋好点,我会带她去我那里。”
“夏旋会是我的妻子,还有夏琛琛,是我的儿子。”池桁冷道。
深沉的眸直视楚离。
“你了解我的,楚离。”
“池桁,你别开玩笑了,我就是因为了解你,你不是有霍嫣?对了,霍嫣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说着,楚离还看了一边冷酷着脸的霍凯一眼。
“她的事与我无关,我和霍嫣早就说清楚,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她,我只是申明,夏旋是我的。”
池桁强势而霸道。
盯着三个男人。
对视,毫不退让。
一对三。
霍凯和吕洋皱了眉:“你和霍嫣?夏旋刚刚失去了丈夫——”
话不用说完,意思很明白。
现在夏旋刚失去了丈夫,说什么都不合适。
“对。”楚离也点头,看着池桁:“你不要逼她,如果——你要做什么,我会马上带小旋走,她现在各方面很不好,需要静养。”带着警告。
“我不会逼她,我只是爱她,想和她一起,但我会要她自愿。”
不知道是不是承诺,池桁忽然道。
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对楚离,也是对吕洋和霍凯,说明他的态度和决心。
这样的池桁叫人觉得意外。
楚离看着池桁,对他,楚离一直不喜欢,现在依然,嘴角扬起嘲弄的笑,带着讽刺:“没想到我们池少竟会这样说。”
“我是说真话,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我不会再逼她,伤害她,我会等她,自愿。”
池桁也不理楚离的讽刺,再说了一遍。
冷冷的。
霍凯冷酷的眸沉了沉,吕洋脸上闪过什么。
楚离看着池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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