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无稽之谈(2/5)
7月8日,王揖唐在安福俱乐部举行的全体议员大会上发表演说,称:“自世界潮流播及后,民生主义为不可再缓之图”,而安福部的政纲中,第四项就是“注重保育民生”。他认为,中国古已有“均田均耕”等与“近世之共产主义相近”的学说,但自古也有人如孟子认为这种学说“与中国不适”,但“此等学说,何尝不从人民生计上著想?”于是,王揖唐提议在安福部内特别组织一个“研究会”,称为“民生主义研究会”。安福部公议结果,全体均赞成。次日,《公言报》以《昨日安福部之议员会———社会主义研究之组织》为题,对这次会议作了报道,并摘要刊登了王揖唐的演说。
在当时京城熙熙攘攘的新思潮激荡中,纷纷扰扰的社会主义学说看来还是很引人关注的。王揖唐和安福部谈论社会主义的言行,在当时也算是“赶时髦”,也可称为“蹭热度”。这一事件顿时引起京城舆论界的热议。
于是,胡适有感而发,于7月20日,在《每周评论》第31号发表了此文。文章开篇就揶揄王揖唐和安福俱乐部,嘲笑王揖唐们“假充时髦”的行为。不但如此,胡适还认为,这给了“新舆论家”一个教训。
胡适指出:“主义”都是应时势而产生的“对于那时那地的社会需要的救济方法”。“主义”都是“抽象的名词”,任何人都可以“同用一个名词”谈“主义”,比如王揖唐之流都跟我们一样谈论社会主义,都称“社会主义家”,“都可用一个抽象名词来骗人”,这就成了“‘主义’的大缺点和大危险”。所以,他极力反对“空谈主义”,因为:第一,“空谈好听的‘主义’”,这是极容易的,“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事,是鹦鹉和留声机都能做的事”;第二,空谈外来“主义”,没什么用处;第三,偏向“纸上的‘主义’”,很容易被无聊政客利用来做种种害人的事。
由此可见,胡适发表该文的最初诱因是安福部王揖唐也来谈论“主义”了。这在他看来,无疑是空谈抽象的主义带来的大弊端,所以不得不予以纠正。而在接下来的文字中,胡适也很少涉及马克思主义,甚至说过“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和王揖唐的社会主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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