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亭下臧否辩濮议(二)(1/5)
飞檐之下,凉亭之中。
玉暖生烟,清香飘散。
余珊不理亭内三人赞叹,正色道:“余且试言,这母疑子惧之下的帝后之争。
嘉祐八年三月春,宋仁宗暴崩于福宁殿,其养子赵曙得帝后曹氏之助,践祚大宝,是为宋英宗也。
英宗皇帝登基之后,并未母慈子孝,反而是帝后之间,龃龉暗生,关系江河日下,以至于母疑子惧。
究其缘由,盖因内侍挑唆、曹皇后贪恋权位,使得帝后之间摩擦不断。”
言罢,略做沉吟,身侧袁宗皋接口笑道:“英宗皇帝乃是出继之子,早年被收入宫中,由后宫抚养。
仁宗患疾之后,朝臣屡次奏请,言:早立后嗣,以安国本。
然则当是时,仁宗虽无子嗣,日后却未必不能诞下龙子。是以,此言触及仁宗与曹后的底线。
也因此,英宗与帝后之情谊,也日益淡薄。
宝元二年,豫王生,英宗顷刻间便被送还濮府,由此可见一斑。”
袁宗皋言罢,对余珊微微颔首。
余珊接过话头,又复笑言道:“英宗继位不久,乃患疾。据记载:英宗初时不知人,言语失序。而后上疾愈增,号呼狂走,不能成礼。
曹后顺理成章,垂帘听政。
嘉祐八年,英宗皇帝之疾康复,却仍未御极正殿。
朝臣屡次奏请太后罢权归政于英宗,然则太后久不放权,以至于两宫矛盾愈演愈烈。”
随着余珊言语,朱厚熜搜肠刮肚,回忆昔年书中所记载的这段尘封历史。
据记载,英宗时两宫关系,岂止是龃龉暗生?
当是时,有左右之人,向太后趁机进谗言,言废立之事。
此事传至英宗耳中,英宗曾与韩琦等言“太后待我无恩也”。
两宫之间,可为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是以,所谓濮议之争,实则是帝与后、两宫之间的权利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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