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亭下臧否辩濮议(终)(2/5)
期间虽有夏言、张璁等宰执天下,稍稍有所作为。但之后的岁月,沉溺黄老之道,近乎三十载不理朝政,对于朱家江山的万般隐患,视而不见。
再之后,万历朝长达十五年的国本之争,无数士大夫或贬、或免,君臣之间,势如水火,形同寇仇。
由此可见,朱家江山之亡,君上之晦暗昏聩,此其一也。
同样在庙堂之上
自他这位“嘉靖皇帝”之后,党争苗头渐起,内阁倾轧,动辄便要分个生死。
隆庆之后,党争更是愈演愈烈,难以抑制。
阉党、浙党、东林党,你方唱罢我登场,将偌大的朝堂搅的乌烟瘴气。
更为讽刺,亦更令朱厚熜心中恼怒的是,便是在东林党人那“众正盈朝的盛世里“,国祚传序二百余年的明朝,夏然覆亡!
于庙堂之高远,明亡于君昏、臣晦。
而于庙堂之下,诸如智脑所载“小冰河事情”的气候;
十数代帝王遗留的隐患,又诸如卫所军制荒废,吏治败坏、财政崩溃等。
数之不尽的隐患,骤然爆发,这才有了流民之乱,社稷之亡,异族之肆虐。
他本心存幻想,自他践祚之始,便用一种温和的手段,将所谓“大礼议之争“,扼杀于摇篮之中。
然则听闻余珊言语,只怕这种幻想,亦要随之而破灭了。
宗法礼制,这等不敢稍越藩篱的道统问题上,只怕士林沸反,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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